云笙岚巅

本人现圈名云笙,前圈名落星枫,画渣文渣什么都渣,交际水平中下。。请多包涵

【小花仙】Origin (26) 画里所给的


*补习比较忙,jo等了

*下一篇视角回给塔巴斯,顺便完结塔巴斯过去篇

*因为塔巴斯生存时间不长的关系过去篇也没有很多,而且大部分时间与梅特墨菲斯和爱德文的视角重叠,所以观察所篇之后的故事分部融合进他两的过去篇里了,算留点悬念吧哈哈哈

*字数2k1,欢迎捉虫!





人的宽容有限,而他们选择留给自己。

宽恕自己的胆小,懦弱,无能为力,这是他们能继续再恶劣环境下对各种人间悲剧充耳不闻的方式。


『安冬拉』如此,『苏格里拉』亦是如此。


赛缪尔扫视偌大展馆里贴满墙壁的画作,大多都是曾经展出过的,还有些是旧时代遗留下来的“文物”,而在此第一次展出的画作是少之又少。


但又或许是刚展出的才够新颖,庸人早已厌倦了看过多次的画作,转而在那些新画前大肆发表自己的评论和见解。


同是摆在新画这一栏,一张角落里的画却不怎么受关注。画前的人寥寥无几,和旁边挤满人的画形成鲜明对比。有些挤不过旁边人的被挤到那副画前,被迫看见旁边那幅画后,又表现出兴致缺缺的样子。


观察到这反应,赛缪尔还以为那是什么奇烂无比的画作,就想往反方向去。


“唉唉那边有什么好东西吗!小赛赛跟我去看看嘛——”安格斯说的像请求,可实际上已经拽着他的胳膊往新画区拖了。


赛缪尔挣开安格斯的拖拽,轻轻拍平被安格斯拉皱的衣服:“拽什么,又不是不去。”安格斯得到肯定回答后更兴奋地一蹦一跳过去了。赛缪尔轻叹一口气,抬眼间,在那无人问津的画前望入两个熟悉的身影。


“认错了吧。”赛缪尔自我否定道,“他应该不在这个城邦了才对。”




那张无人的新画前,站着刚从公寓出来逛逛的紫苏和爱德文。


这是一幅好画,笔触细腻而构图恢宏,以红黑为主色调的大油画,画面正中的是只有背影的人,他高举的手似乎想要触摸到什么,两侧作为辅助构图的人影或躺或跪,呈现出一片荒凉景象。


他们看一眼就能明白,这幅画,画的是『搁浅』。人体腐败,溃烂,终至化为一摊血水。


但其他人只是看一眼便走开,他们在逃避什么呢?紫苏细品画里的内容,一边在心里重新评估这个城邦的情况。毋庸置疑这个城邦和两年前并无区别,却仍有许多细节自己当时并未发觉。关于民众,关于两党,也关于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人造人。


爱德文沉思片刻,问道:“外面的世界就是这样的吗?”


“不尽然,现在城邦之外的只有少数『流浪者』,他们性格各异,不愿进入城邦安稳度日,凭借在『大动乱』前的小城邦遗骸和破损防护罩度日,虽然辛苦但也是有自己的方法在外面活下去。”紫苏有这方面的相关知识,相比之下“安逸”至今的爱德文就所知较少了。


“这应该是『搁浅』初期的想象吧,红紫色的底色是化工厂空气污染。”紫苏接着道。


“那现在的外面是什么颜色的呢?”


“近距离的是黄色的沙土,再远一点是灰黑,更远的就看不见了,能见度太低了。”这是坐过两次跨城邦飞机得出的结论。


“那你坐飞机的时候,见过『金乌』吗?用过去的话来讲,就是‘太阳’。”


“现在飞机已经没有在平流层上飞了,因为对流层顶端大量杂质灰尘的缘故,太阳辐射被顶端部分吸收,导致现在对流层顶端炎热而地面极寒,相对的空气流动变得平稳,成为了名副其实的‘平流层’。所以在这之后飞机都在过去对流层的高度内飞行,我也看不见太阳。”


爱德文注视着画面上的血日道:“‘太阳’真的是『金乌』那样吗?‘月亮’又真的是和『太阴』一样吗?那些‘日蚀’‘月蚀’真的存在吗?紫苏,我一直在思考,我们所谓的常识都是城邦所赋予的,而我们从未亲眼见过。即使都知道如今外面的世界与我们城邦内部大不相同,但我们又如何得知两百年前的世界就是像今天的城邦这样呢?”


“我不否认对世界的认知是由别人赋予的是一种危险的行为,但六大城邦同时酿造一个巨大的阴谋对于其本身并无好处。”说到这里,紫苏停顿了一下,“『奥古斯都』有它的阴谋是有目的的,而这么做只会让现况更糟糕而已,毕竟外面的恶劣环境不是骗人的。”


话毕,两人又重新陷入思考。对于城邦,对于民众,对于眼下所有的一切。


“哎呀!这么巧,你们也在这!”富有激情的男音打破了思考,安格斯闯入了视线。


赛缪尔紧随其后,带着些许无奈的表情,向紫苏和爱德文打了招呼‘’“没想到真的是你,怎么又回来了?”


未及两人回复,安格斯又绕回赛缪尔身后叫到:“小赛赛,这画好恐怖啊。”塞缪尔实在忍不住给他一个爆栗:“大惊小怪什么,人和血水你都没少见吧。”


“啊,小赛赛居然这么冷漠,果然小赛赛才是最可怕的,你们说对不……诶,人呢?”一眨眼的工夫,紫苏和爱德文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

“怎么才刚见面怎么就走了啊,难道我不够受欢迎吗?小赛赛,我有那么招人厌吗?”

“你还好意思说,人家都嫌你烦,居然还不自知……总之你给我在这里呆着,紫苏好不容易过来总不能话没说上一句就走了,记住,你不许跟来,免得又把别人吓跑了。”


“呐,小赛赛。”


“做什么?”


“如果我们出去了,你会保护我吗?”


“……少胡思乱想。”


赛缪尔转身投入人群寻找身影,脑里回想着这句没来由的话其中的意味,以及刚才看过的画。虽然只有一眼,但震撼足够了。




留在原地的安格斯回眸凝视画中呼救的人,和那一片的尸山血海,嘴角常年挂起的不羁笑容不知何时消失地无影无踪,眸底如一潭寒水,波澜不惊。


“我说的不对吗?习惯死亡,才是最可怕的。”


“希望你会和我活得不一样,能永远对死人怀揣敬畏。赛缪尔。”







评论(4)

热度(66)

  1. 共3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